第二百四十二章 噩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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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个被火化的尸体,还真的有一股烤肉味儿。 骷髅离我越来越近,突然,他伸出自己的十根利爪狠狠的钳住了我的脖子。 我被他钳制的不能呼吸,脸色潮红,眼睛翻白。 我快要窒息了,死在这个空无一人的二楼宴会厅中,死在这个看不清面孔的表演女人的手下。 我的额头涌出了一圈儿冷汗,我的四肢都在空中不停的挣扎,两个腿拼命的扑蹬着。 霎时间,我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那个声音来自牛柏晔! 有一只硕大的肉手在不停地拍打我的后背。 “小王老弟,小王老弟,王泽翰,你怎么了?”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从危险拉入现实。 我猛然睁开眼睛,不曾想,方才的一切。那空无一人的宴会厅,那为我一人独演的女舞者。那烧黑的骷髅骨架。原来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。 牛柏晔从床上坐起,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。 “我的妈呀,小王老弟你做噩梦了!” “是么!”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。 我只知道,我的整个身体,已经全部被愣汗浸湿。 我无助的躺在床上,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。 放肆的大口呼吸。 方才在梦里,我险些被那个骷髅骨架掐死。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缺了氧,此刻身体瘫软的仿佛一滩烂泥。 牛柏晔盘着腿坐在我的身边。 一手摸着我满是冷汗的额头。 “你做什么噩梦啊?嘴里不停的直叫,两只脚不停乱踹。 这给我蹬的,差不点儿把我给蹬地上。” 我闭着双眼,长舒一口气。 “不好意思啊,牛大哥。梦到被骷髅架追杀,还好有你在。” 牛柏晔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时间。 “得!现在都是半夜两点了。 刚才被你这绝情的一脚,彻底把我的睡意蹬没了。 这在黄泉饺子馆常年上夜班儿也是。生物钟的混乱了,一到晚上就精神,一到白天就困得睁不开眼。 现在要是在平时,正好也是咱们上夜班儿的时间。 只可惜,这么多年也没说出来团过建,旅过游。 匝一出来,还真有点儿不适应。” 我被刚才的噩梦,也吓得毫无困意。 可是这个房间,就连24寸的破电视都没有。 好在,床头柜上还有一个老式的大黑色收音机。 我无聊的打开收音机。里面吱吱喳喳的全部都是雪花声。 我把天线拉出,一顿调弄。 终于调出一个有声的电台。可是里面说的话还全部都是我们听不懂的朝语! 牛柏晔半倚在床靠背上,随手点燃一支香烟。 皱着眉头,抽着烟吐槽道。 “这破地方,真他妈穷!啥啥都不是。待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。” 我也道。 “现在的当务之急,就是找出那个纵火犯。 要不咱们就真得被困在这个平行时空里,等到三天之后,也跟着全部宾客变成一具焦炭。” 突然,我又听见酒店的房门口响起来踱步的声音。 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调。 我闭着眼睛,仔细聆听。唱的竟然是今天晚上二楼表演台上演绎的《天君》。 牛柏晔在床上翘着二郎腿。 一边抽着烟,一边往烟灰缸里狠狠吐了一口浓痰。 “这帮个朝族韩城人也是。大晚上的还不消停。天天歌舞升平的,这是要24小时嗨玩儿通宵啊。”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。 “怎么?你也听到有女人在唱《天君》?” 牛柏晔道。 “不就是二楼宴客厅那帮臭表演的吗? 这帮人还真有毅力,从早唱到晚。 反反复复,就这么一回曲目。他们唱的不烦,我听都听烦了。” 我突然用手猛然一拍大腿。惊讶道。 “牛大哥,这个声音不对劲儿。 今天晚上咱们家二楼宴会厅,看到那个主唱《天君》的表演者是个男的。 现在这个声音,明明是出自女人的口中。” 这个声音是那样的耳熟,那样的清晰,那样的婉转,那样的悠长。 这个声音。这不就是我刚才正在梦里听到的那个。为我单独表演的骷髅骨架唱出来的声音么? 我顿时赌定道。 “牛大哥,这个声音有问题,咱俩地出去看看。” 现在我们是住在50年前的酒店。 这个房间的楼层是在四楼。这家酒店的隔音设备蛮好,住在我们隔壁的正是大波浪。 大波浪每天早上起来,和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吊嗓。 他是燕京音乐学院毕业。不随时随地的唱上一曲,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。 可是昨天晚上,在我和牛柏晔入寝之前,我就没大波浪吊嗓的声音都没有听到。 更没有听到他那屋浴室里传来稀稀拉拉洗澡的水声。 这足以说明,这家酒店的隔音设备相当不错。 而且,那个宴客厅是在二楼。 我们现在正处于四楼。中间还隔着三楼。 三楼是会议室和厨房。 按理说,我们住在房间之中,是万万不会听到二楼表演的声音的。 所以,现在我和牛柏晔听到的那个声音,一定就来自于我们的附近。 或者说,这个声音有极大的可能就来自于我们的门外。 想到这里,我突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就在方才,竟然有一个女人。换句话说,应该是一个死了五十多年的女鬼。 就徘徊在我和牛柏晔的门外,唱着《天君》。 这个女人是谁?他反复在我们的门口徘徊。又用指甲抓我们的房门。 甚至还在大半夜两点在我们的门口唱着歌。 最最主要的是,这个女人竟然还能进入我的梦里。变成一具黑色的骷髅,想要掐死我。 我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。 “牛大哥,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害怕?” 牛柏晔将自己手中的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。 “大老爷们儿的,怕个啥? 放心吧,这不还有我在呢吗?” 有牛柏晔在身边,我顿时安心不少。 这头老牛,身材壮硕,胆子也大,身手也好。 待在他的身边,我真的还有一股莫名的被保护的感觉。 这应该就是大多女孩子想要的安全感吧。 可是我明明是个老爷们儿,现在弄得娇娇羞羞跟个怀春少女一样。 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? 我对牛柏晔道。 “牛大哥,你陪我出去看看吧。” 牛柏晔登时十分仗义的从床上起身,给自己披上一件硕大的灰色外套。 “走!放心吧,有我在呢。 有你牛哥在,啥事儿都没意外。” 别说,这头老牛还真是风风火火。为人也踏实仗义。 只可惜,这小子命不好。搭上了自己的前途,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。 结果还被那个芳袭人给自己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。 我也连忙起身,穿上衣服。 为了以防不时之需。我还从床头柜上随身拿了一把水果刀。 我和牛柏晔一前一后打开房门。 没有想到,走廊里竟然空无一人。 放眼望去,那长长的走廊,干净的都是一片静谧的纯白。 只能看到不远处转角的楼梯口,连通上下。 “不对呀,这……!” 我诧异的挠着脑袋。 “我刚才明明听到咱们门口有人踱步的声音。 就算没人在咱们门口徘徊,至少还有那女人的唱歌声呢?” 我和牛柏晔都敛声屏气,忍住呼吸。用耳朵安静的聆听。 想要再次捕捉那一丝一毫声音的来源。 可是,整个走廊空空荡荡,安静的好像学生高考的封闭考场。 就连一根头发丝掉下来,都可以被我和牛柏扬立刻捕捉到。 可以,这走廊实在太过安静,安静的仿佛有点渗人。